韩让的一生,和他的名字何其相像。
青年时,他把去外国留学的机会让给了好友,自己则是考入涟州导弹学院,自身的功勋全是从基层开始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打出来的,从小小的通讯兵升到现在的司令官。
他第二次的“让”,发生在前元首爆出丑闻落马时,那时韩让带着西北十四路军和二十二路军,放弃了“黄袍加身”的机会,力保现在的元首何之鲤上位,自己急流勇退,如今闲居蕴州。别看现在中都炙手可热的元家,楼家,宋家甚至包括元首所在的何家,若真轮到要紧的国家大事决策,拍板定论的人一定有韩让。
吃过晚饭,簇簇要去收拾行李,她明早的飞机,从蕴州飞中都。李管家告诉簇簇,去了可以直接住在中都韩家的房子里,那里都安排好了。你看簇簇带了什么,毛笔,鼻烟壶,镇纸,她特爱用的墨水,还有罗妈装了一瓶簇簇爱吃的腌菜。
簇簇去了韩让书房。
韩让每天习惯在睡前看书,练一个小时的书法。
“爸爸,找我来有什么事?”簇簇难得一副温柔模样。
“簇簇,我已经和人家通过电话了,明天你去中都,正好去燧狱看看你的父亲。”韩让手上的毛笔不停,他的声音低沉,稳定,好像在交代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簇簇维系不了原先温柔的模样,韩让一句话,她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簇簇和她的父亲已经有整整十年没见了。
“他不是不允许探视吗?”她的眼泪落到宣纸上,把韩让刚写的字都弄花了,剩下斑驳的墨印,韩让不得已停笔,抽出桌上的纸巾去擦她的泪,“好了,哭花了脸像什么样子,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你的父亲看到你过得好,也会舒心的。”
“我明天能去看他,是不是……是不是爸爸还有机会放出来?”簇簇泪眼朦胧,问韩让。
韩让没回答,沉默地拍拍她的肩膀。
簇簇又哭,拿拳头去锤他,韩让包住她的拳头,不让她乱挥,“你个骗子,骗子!放我回越州……你们韩家没一个好货,呜……我在韩家过得一点都不好……”哭的撕心裂肺,直到哭累了,还抽抽搭搭的,天可怜见,脸上满是泪痕。韩让这才轻叹一口气,拿起帕子仔细擦干净她的脸,抱起她送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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