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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簇簇才十六岁,黎冬伊担任越州州长,受到Y国的友好邀请,与博落塔建立交好城市关系,和家人一起拜访了博落塔,还登上了博落塔的日报,博落塔的政府派了警卫保护他们。
几个小混混以试图破坏治安罪被警卫逮捕后,反倒牵扯出了一起震惊Y国的案件,原来他们背后的老大,是曾经窜逃多国的大毒枭,他在博落塔被捕归案后,政府感谢了簇簇一家。小冕干活的酒吧,就是他们在博落塔落脚的据点。
“我想你会喜欢她的,她有能力影响你的人生,希望她能化解你的不幸。”
科特吹了吹画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冕和科特聊了一整晚,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他很久没这样放松了,随着案件告破,小冕也被元家发现行踪,强行提了回去,他带走了那幅画,科特免费送给他的受难圣母。
后来的几年,小冕的人生越活越荒唐,科特在小冕离开后不久就去世了,他的肝脏损伤的厉害,又戒不了酒,在睡梦中死去。小冕是唯一一个出钱帮他买墓地的人。伯伦家族在几个世纪前曾是声名显赫,鲜花着锦的贵族,到现在却没落至此。他的画开始火了,很讽刺的是,明明他生前穷困潦倒,死后人们才发现他的价值。
其中也有小冕的推波助澜,后来,科特的画在一家国际拍卖行卖出天价,他被博落塔追任为名人,他的骨灰,也如愿以偿地埋进了索科尔教堂。
那幅受难圣母,被小冕装裱起来,挂在自己的床头。他总能梦到她,白天过的有多荒唐,夜晚梦里的少女就会对他进行严厉的说教,检讨他的灵魂,就连他第一次做春梦遇到少女,她以女上位的姿态摇摆喘息,嘴里却还在教训他错误的行事,他忿忿地堵住了这张恼人的小嘴。
醒来之后,摸着湿漉漉的床单,他才明白,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梦境。
直到他看见了录像里的簇簇,她在父亲面前,柔软的她,哀婉的她,悲戚的她,还有幸福的她,以及和画里的少女,近乎一样的神色容貌。
原来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