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度淡淡地道:“长老何必过谦?刚才你我并未分出胜负。”
梵摩笑了笑:“不敢相瞒,我是借助观涯台孕育多年的天地灵气。才没有在魔主手下吃了亏。魔主的法力已快臻至知微巅峰,天下除了不知所踪的晏采子,再无人能与尊驾争锋。”
他说破观涯台的优势,明言自己不如楚度,坦陈地风范极易赢得人的好感。然而,话语里暗喻公子樱比起楚度还是稍差一点,又有挑唆双方矛盾之嫌。我暗想,这个首座长老不是迂腐的老学究。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大奸大恶之徒。
“梵长老太客气了。阁下的法术奇玄异常,楚某也琢磨不透。真个较技地话,楚某没有必胜的把握。”得到吉祥天最高掌权者的金口赞誉,楚度地神色不由缓和下来,梵摩那样的身份说出来的话,无疑坐实了楚度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
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松,楚度叹道:“可惜晏采子下落不明。否则若能与他一战,当是人生第二大快事。”
梵摩奇道:“魔主的第一大快事可否透露?”
楚度长叹一声:“便是与破坏岛岛主拓拔峰相处的时日。唉,三人亭。”语气出现了难得地唏嘘。
我听得一阵惘然,昔日我们三人在晏采子建制的古亭里论道谈法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往事如烟,知音大叔已经作古。我和楚度则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头。
梵摩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魔主与拓拔峰一战为何不手下留情?”
楚度默然片刻,昂然道:“拓拔兄的挚友因我而死,清虚天各大掌门几乎被楚某屠戮一净,他早已心存死志,岂肯芶活?楚某了解他地心愿,敬佩他的为人,所以决战时断不会手下留情。否则便是羞辱了英雄。”
“想不到魔主居然是拓拔岛主的知己,拓拔掌门泉下有知,当敢快慰。”梵摩抚掌叹道,伸手向参天云柱虚扬。一大团云絮冉冉飞起,随着梵摩手指轻抖,云絮凝聚成型,化作五只洁白如玉的高脚杯盏,飘向在座各人。
我接过杯盏一瞧,里面盛满了晶莹的甘露,盏口蒸汽氤氲。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使人尘嚣尽洗,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无颜盯着梵摩的一举一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梵摩道:“此乃吉祥天的特产——云水露华,有补气归元地功效,诸位不妨一尝。”常听说魔刹天出了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魔头,还以为尊驾沉迷权势,心狠手辣。呵呵,传言果然不可尽信。听魔主刚才言语,当知为人胸襟。这一杯,敬魔主,敬拓拔岛主。”
众人举杯,我一饮而尽,杯盏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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