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偷袭为耻。吴怡瑾心中难过,想道:“师父说的血鸟,一定是指怪鸟,这女孩儿只怕是受了蛊惑的受害者。”怪鸟在刚才惊电般交手以后,对她有点害怕,躲在那黑衣人后面,离得远远的。
忽见地上伏着从怪鸟爪底抢下的那人,俯身察看,是一个年纪甚轻的少年,触手温热,似乎并没气绝。搭他脉搏,发觉仅是血脉被封,没有别的伤处,看来怪鸟滴下的血并不是此人的。抵住少年后心,缓缓送了一股内力过去,震开他被封的血脉。
剑神和那黑衣人已交上了手。
两人都是出尽全力。剑神怒极,明知对方炼那种凶残之物暗中不知已令多少生灵涂炭,决意除之;那黑衣人在半途被截,功亏一篑,而且此中秘密不容外传,亦是欲除剑神而后快。
他们在半山上打过了一场,剑神未能断定对方是否修炼血鸟,始终不曾亮剑。黑衣人料想此时剑神再无不出剑之理,只不过面前略带寂寥的男子白衣如雪,一襟飘零,怎么也看不出他剑藏于何处,一声大喝,两只奇形兵器倏然伸出,造型与那巨鸟一双利爪无异,铁骨森森,乌黑锃亮,挥舞过处,便闻着一股恶臭,兵器之上抹了巨毒。
剑神微微一晒,全身衣袍无风自鼓,右手五指微屈,五道凌厉之极的剑气从指尖喷薄而出,撞击在一对铁爪之上其声如金石相交,黑衣人失声道:“无形剑气!”剑神淡淡道:“不错!可惜你那凶物最多才炼了五年而已。”言下之意,此时的黑衣人尚远不足与之为敌。黑衣人狞笑,“未必!”两只铁爪倏合而分,爆出一阵七彩绚丽烟雾,剑神欲要后退,眼角余光瞥见吴怡瑾在地下为人施救,当即站立不动,广袖翻飞,那烟雾宛如飞入一道巨大无比的漩涡,顿时化为无形。
吴怡瑾手上施救,心下关切战局,看到师父因为怕她受到毒雾侵扰,不惜用内力把毒气消弥于无形,这种方法极耗内力。于是把伤者扶至背阴的山坡处,省得师父为她分心。
那少年血脉已然震开,只是不能马上苏醒,移动身子以后血液流通,低哼了一声,悠悠醒来。
斗然间身子一震,犹如雷轰电击,一张芙蓉秀面不期然映入眼帘,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时下月影婆娑,徐风幽凉,不知伊人是仙女亦或花神?不知自己置身何地是梦是真?
那清雅绝俗的花神见他醒了,微微一笑,盈盈起身。他拚命叫道:“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然而穷尽全身力量,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只觉得喉咙口被锁住了似的,又干又痛,心中一急,气血上涌,再度昏晕过去。
吴怡瑾持剑向怪鸟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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