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婴。她卡在机关里动弹不得,状况很不妙。剑神用手摸她,尚有体温,呼吸急促,手足无力地耷拉着,不时抽动一下。眼睛似睁非睁地闭合,鼻翼偶而翕动。她快死了。
剑神犹豫了,血婴未曾发现,却见到这个困在机关里的孩子。她是谁?莫非对方见调动阵形亦多时奈何不了他,而有意安排在这里的计谋?她身上带着明显的血婴的味道,就是明证。
但她分明就快死了,即使是计谋,也是个不惜用生命代价来引他上当的可怜人。纤细的身躯在庞大铁架的死锁中,遍体鞭印,刀痕,棍棒旧疮,累累伤痕更是触目惊心□雪般的生命,随时随地可能融化无形,剑神眼底浮起怜悯之意,决然挥舞相思剑,劈开枷锁,把这濒临死亡的女孩儿救了下来。
正文 第七章 初会(1)
吴怡瑾和师父分手,送脱难的少年找到连云岭深处的一座山庄,但是人去楼空。吴怡瑾就要分手,但那个少年百般纠缠不放,说出的理由一套套的,不是说沿途盗寇出没,就说猛兽窥伺于旁。几次脱身而去,那少年总有办法拚死尾随。有一次她故意越涧飞崖,他想都不想就涌身下跳,怡瑾不得已用绸带将他卷过断崖。又有一次,怡瑾展开轻功身法,瞬间将其甩下十万八千里,暗中折回,那个少年面红耳涨的在爬着她所去方向的一座壁立高峰。
吴怡瑾只得答应与之同行。一路相携,发现他除了时不时做出那种痴傻行为之外,其他地方似乎还算正常,吐属识见非凡,尤长清谈。
略熟以后,论及姓名。才知他叫文恺之。
世家少年听说她的来历,一张清俊的脸登时亮得似乎发出光来:“原来姑娘是叆叇中人,哈哈,好极,好极,我们原是世交。”
吴怡瑾白了他一眼:“我没听说过。”
文恺之笑道:“叆叇白帮主就是宗家伯母。宗家和文家世代友好,我和宗伯母之子宗华自幼知交。世妹你既为叆叇弟子,我们是世交,一点不假。”
期颐是七省通衢,会居要冲,四城不闭,云集各地富商大贾,自古以来乃大离境内第一等富贵风流之地。与帝都南北对峙,形成双龙抢珠之势,重要性或者略输帝都,其人烟阜盛,百业繁华,尤有过之而不及。
他们一到期颐,白衣少女便被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