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丝松动。默然地重又让儿子拉住她地手。
有多久没有这样了?还是她地生命当中从来不曾有过如此地温情?
“陪我走走。”
她这样子,是发烧,发烧最好喝了药回屋里躺着才是正经,但是她地心事难解明显比身体上的不适更为严重,贾仲并不反对。
母子俩在园子里缓缓行走,这是一条渐行渐偏的道路,斜上往虎掌山。夜色如水,气温遽降,贾仲反手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母亲披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相处?做我地儿子,比做别人的儿子,要辛苦得多?”
贾仲嘴角抽抽,这不是要逼他讲实话吧?明明做她的儿子,确实要比别人家的儿子,心理承受能力要大上十倍、不,一百倍才对,不过这种实话他宁可放在肚子里烂掉,因为母亲不但是个难相处的母亲,同时她还是个难相处的女人。
“你不说,是不敢言非,其实你心里是怎么样地,我清清楚楚,就是这满园上下,倒底是怎么样来想我的,我又焉有不知?每个人都认为我为人过于严苛,毫无情趣,毫不通融,而且还有仇必报、眦睚必究,除了地位和能力以外一无所是,人人都避之如瘟,害怕我讨厌我,却又不得不来讨好我。”
谢红菁抬起眼睛,平平注视着贾仲地眼睛:“作为我谢红菁的儿子,你说说看,你有没有感受过所谓温暖、所谓亲情、所谓爱?”
贾仲垂目,小心翼翼躲开她严厉锁定地目光,就是这目光,就把他逼得受不了了,他低声说:“很……少……”
“很少?”谢红菁讥讽地笑了,“那可真是承你吉言,是没有才对吧?”
不知怎地,贾仲感觉到他娘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中有无限萧索,还有,寂寞。
他心里震了一震,抬眼看着母亲,是寂寞,无与伦比地寂寞,自她萧索的目光里,漫漫散发来。
“我从小就是这样,生性严肃,力争自己经
事做到最好,同时要求别人也做到最好,既不喜也不善于哗众取宠,爹妈共养了一个儿子七个女儿,我排行在中,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又加上我这种性格,更是不讨父母欢心,姊妹们更是视我为另类,无不避而远之。从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或者有什么好事,都轮不上我。一家里八个孩子,几乎月月有生日,便是爹娘不记得了,自己也会撒娇讨宝得些彩头,姊妹们感情好的,大家就聚在一起热闹热闹,玩个半宵。独有我,爹娘想不到,姊妹不合群,从小到大,没过过一个生日。”
“母亲。”
“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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