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八岁的小孩在漠南流浪了那么多年,受过的苦必将加倍报复曾经的人,他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是一匹嗜血狠辣的野狼。
咬紧了牙关一夹马肚,朝前方大喊着“爹”向前追去。
卫炽在箭射出的那一瞬间闭紧了双眼,他做好了安排,但却只是静静等待一个结局。
这鄄平侯父子的生死都由天意决定。
马朝着林子外面跑,很快就冲到了草场边缘,那里有圈养的野牛群。
卫炽的箭很快超过了鄄平侯,超过了受伤的马,射开了圈养的门闸,一只受伤了的马朝野牛群冲来,野牛群本就暴躁不安,在门口不停徘徊拥挤着,见门开了,一只野牛向外狂奔了出去,其余的全都冲了出去,仿佛大地都在颤动,躁动的牛群像是卷动的洪水一样像四周席卷过去,它们有着强有力的前蹄和无人可当的撞击力。
先是在前一步的老鄄平侯很快被撞了下来,草地上滑出了一条痕迹,甚至连草皮都被翻出来了,他胸口觉得一阵闷痛吐出一滩血,刚想挣扎着站起来,身旁不断冲出的野牛直接践踏在了他身上,他已经站不起身了。
野牛铁蹄无情地踏下了他头颅之前,他抬起头来,瞳孔里一阵收缩仿佛视野只剩下一线,他想卫沣死之前也看到的也是同一样的景色。
一片血红的天空。
夜晚,篝火通明,本该是君臣同乐的盛会,却安静得如同宵禁。
秋狝第一天,草场野牛失控,朝廷几代重臣鄄平侯父子二人被野牛践踏而死,等被人救出时,只剩下飞溅的几块碎尸。
天元帝坐在大帐里,灯火摇曳显得他的脸色似乎也阴晴不定,鄄平侯的仆从激动地跪在地上,求皇上作主,“我们家侯爷马匹受了刀伤,而当时在场的外人中,只有镇北侯一人。似乎还有人看到了,镇北侯往我家老爷的方向射了一箭。”
卫炽站在有一旁无甚表情,既没有开口反驳也并不认同他的说辞。
天元帝扬了扬下巴,内监开口,卫炽可以开口辩解了
卫炽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什么马受了刀伤我射了箭,这样捕风捉影的事,只是你一人所见。而鄄平侯死于野牛践踏,却是众人所见。”
天元帝指了一人,说,“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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