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坡不免开口道,“连年征战,这南安府本是大县都看不及几个行人。”
吾真跟着师傅落后一步,左右瞅瞅说,“不对啊,如果是打仗导致人口减少,怎留下的都是男子。这一路我竟没有见到一个女子。”
她本是无心之语,可说完了之后,众人也察觉不对。街上所遇这人见他们四人都露出了异样之色,眼神大胆有跃跃欲试前来攀谈之色,要不是看着师兄道坡一脸刚正之相,只怕就要上前来掀开这对姐妹的帷帽了。
吾清年纪较长明白这些人的眼神并非善意,转身护好了吾真,与铁涯道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她轻轻整理着她的帷帽,围得严严实实的,并对着吾真说,“也许是因为女子妇人都在深闺,不好抛头露面。”
说着走至城郊,见一户人家升起袅袅之烟,道坡前去探望,见屋内只有两位老人,并没有年轻一辈。铁涯道长说明了来意,老伯也乐意欢迎他们。六个人围在早已被擦得油亮的桌台,乡间人家穷,只点一盏蜡烛。
吾清吾真姐妹退下帷帽,透出女儿之姿,那老伯有些惊讶道,“这南安府许久未见女儿身了。”
见吾清帮这老妇料理餐余,铁涯道人问,“南安府是人口大县,老伯为何出此言?”
老伯叹道,“这都要从上任南安守备说起。听闻那守备是靠岳家发迹,吃了岳家的绝户,来此边下了一道令,南安嫁女除了索要嫁妆外,女方家需要不停地倒贴男方家。岳父家每个月要两次设宴邀请女婿,连女婿的衣服鞋子都要岳父家打理。”
即便身下几位徒儿都是奉道之人,听闻此等不合常理处也惊讶。那老伯接着道,“连自己女儿生子,从产婆到孩子满月、周岁之礼,花销都是岳父家出。如果岳父家准备的不周到,妻子在家日子就不好过了。”
吾真从小生在天启皇宫里,身娇玉贵,从未闻得女儿与男儿有何区别,她听到此也忍不住问,“难怪我今日进城没有看见一位姑娘,这样奇怪的法令下,谁还会愿意生女儿?”
那老伯问此语,被戳中了心事,鼻尖一酸,“我当日便生得一女本来早就定了高乡绅人家,还没过门时,便被王秀才抢走,高乡绅不肯罢休向上级伸冤,反被王秀才反诬,小女在这拉扯之间受不了这屈辱便投井了。”
说罢道坡愤然道,“连世家读书人都开始抢婚,你们这里还有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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