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人。”
道坡上前问了一句,“那昨晚掳走我师妹的是何人家?”
太守如今也不做挣扎,问什么回答什么,“你们寄宿的主家是隔壁镇上刘员外的家仆。”
道坡上前一步,难掩怒气道,“这一切都是你默许。”
他已经一脸灰白,“我知道又如何,又能如何阻止?当地人为了能娶上媳妇抢人算是什么大事?宁愿不要命也要娶媳妇,又能如何惩罚?”
“那此事太守就打算这么过去了?”吾清反问道。
“你师妹既已平安回来,又想如何?”那太守抬头望着她。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吾真身上,她从道坡身后走出来,一夜的折腾浑身疲惫但身上却闪着光,不知从何处来的光,她慢慢地开口,“我不想如何。只是作为南安府的太守,你不愿意结束这场诅咒吗?”
“我在保俶山一夜听了太多太多被溺毙的女婴故事,尔身从何而来母生之也。尔子从何而来?妻生之也。身与子皆女所生而溺杀其所生之女,今日我会与我师傅师姐,去保俶山做场法事,超度那些枉死的女婴。法事过后,那刘员外作为惩罚需建一座白骨塔,警示后人勿要再溺毙女婴。不要再自食恶果。”
她侧了侧身,衣袍没有风却隐隐动了起来,从上俯视坐在地上早已听呆了的太守,“这也是唯一救你命的法子。你认不认?”
太守打心底对这师徒四人起了敬畏之心,连忙点头应着好好。
法事总共持续了叁天,保俶山上的雾渐渐散开,“原来不过是一个小土坡,连山都称不上。”师兄妹叁个站在夕阳下的保俶山忍不住感叹道。
那边已经有从别处调来的民工,他们拖着木头石土正要在山上建一座塔。
“塔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吾真看着师姐师兄早已走远,在后面喊着。
“好像叫,保俶塔吧。”吾清回过头答,“快走吧,师傅在前面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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