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么?我觉得这样实在不行,不管头上如何沉重,支撑着坐了起来。
“女君要起身?”阿芙惊喜地说。
我“嗯”了声,道:“阿芙,搀我四处走走可好?”
阿芙笑意绽开,点点头,突然,神色又为难:“可周氏阿姆吩咐过,女君身体不好,除了沐浴如厕,都要躺在榻上才好呢。”
周氏?我想起那张刷白的脸。
“无事,”我笑笑:“只散散步。”
阿芙颔首,过来搀我起身。
第一次起来走动,我觉得脚下虚虚浮浮,像个大病了一场的人。
我忍着不适,缓缓地走动,屋子里的摆设落入眼中。这里的装饰的确不错,摆设的物件不多,却看得出做工考究,不是一般人家的用物。
引起我注意的,是我卧榻旁的一盆花卉。
那花长得很是美丽,低矮的枝条生得婀娜,上面椭圆的叶片碧绿如玉,粉紫相间的花朵绽放其间,甚是好看。它的位置正好在枕头后方,故而我虽时常闻到香气,却一直不曾察觉。
“这花是主公送来的。”阿芙见我盯着那花,解释道:“周氏阿姆说这屋子常年无人居住,有些晦暗,摆些花卉才有生气。”她说着,笑笑:“婢子觉得好看,可从未见过,不知是什么花。”
我也笑笑,朝那花走过去。
丝丝香气沁入鼻间,花朵颜色美丽,很是赏心悦目。我伸出手,慢慢地抚过花瓣。娇柔的触感碰在手心上,很是舒服。
紫荼。心底一个声音说。
我愣了愣。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我转向自己睡的榻,走过去,摸摸那木头。
是黄檀。
“阿芙。”我转头看向阿芙,道:“我方才看到你那外间有一盆春兰,换过来可好?”
“春兰?”阿芙怔了怔,道:“可是周氏阿姆说这花贵重的很,不能随意搬动哩。”
“无妨,”我微微一笑:“稍微搬动伤不了它,这花香嗅了许久,有些腻了呢。待外面有人要来,再换回来不迟。”
阿芙听我这般说,点点头,道:“女君稍候。”说罢,弯腰去搬那花盘。
我在旁边一张胡床上坐下,看着阿芙搬着花离开的身影,心底隐隐发寒。
紫荼生在东南之地,美而不易得。此花最大的禁忌,就是不能与黄檀摆在一起,因为气味交汇而生微毒,虽无害,却能使人浑身乏力。
春兰与黄檀并无冲突,阿芙住的外间没有黄檀,紫荼在那里不会生毒,正好可以交换……额边的穴位忽又隐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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