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抿唇,想从容一笑,却笑不出来。
说实话,那夜他最后那模样着实吓了我一跳。
那样的脸色,叫我想起了上回他补天之后去浮山见我的情景。当时,他的面容虽没有这样苍白,胸腹处疼痛的部位却是一致。
我的思绪有些飘忽。若说上回那个样子是补天劳累过度所致,后来这次他只是给灰狐狸驱了妖丹邪气,莫非也劳累过度?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可不管怎样,有一点毫无疑问,他大概就是被我气成那个样子的。
心里虽觉得自己占了理,却多少有些愧疚。
手里,他给回我的小囊静静躺着。锦缎色泽仍如当年,里面所容之物我也查看过,只见枯黄不已,竟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些花干。不过它们被保存得很好,一点也没坏,陈年的淡淡香气很是独特。
细想之下,这小囊不见之时,正是我第一次与投生为北海王的子螭相遇之时。当年,我为自己轻易拿到了他的玉而沾沾自喜,却 没想到自己也有物事落入了他手中,而且过了十几年才终于发现。又偏偏是在那种时候,他一句话也不交代就走了。
他为何将这样一件东西悉心保存那么久?
心里当真有些苦恼。
那天夜里,我说的话算是彻底翻脸,他却留下这么一件不清不楚的事情让我想,是故意不给我痛快么?
罢了,我说了那样的话,他还来的话就是蠢物。
我望着岩石上的松树,心里道,反正他每次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