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个非常荡漾的,春梦。
他甚至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着个无限柔软的躯体,唯恐一觉醒来春梦了无痕,赶快伸胳膊抱得紧紧,嗯,很软,软香温玉。
但人生,有如梦境,听你的才有鬼。
就在木垚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爱情片变了鬼片。他耳边忽然响起缥缈细微但又真实的哭声。木垚被女鬼夜哭的想象惊得一瞬清醒,脊背的凉意一路沿着滑下去,滑到腰腹,当即偃旗息鼓,君子坐怀不乱了。
倏地睁眼,木垚惊呆了。他在晦暗的房间里,看到自己怀里揽着个长发、脸色惨白的女人。女人闭着眼皱着眉,发出压抑又揪心的低声啜泣。
木垚疯了,为什么他在梦里开个车,都要碰到聊斋这种事。
城市里没有真正的黑暗,木垚的房间被外面的灯光照得些微可视。他辨认出来,怀里的女人,是罗西。
裸着上身的木垚尴尬得气血翻涌,拧开床头灯,果然是罗西。他不想接受梦中梦以外的其他解释。
木垚想要把右臂从罗西身底下抽出来,好死不死,就在这时罗西醒了。
一时无声,木垚行动卡壳,跟被定住了一样。脑子里竟然自动播放出了一曲经典BGM,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罗西睁着眼,眼球无法聚焦、没有内容。但眼泪不能止歇,一直从眼角滑落,吧嗒吧嗒掉在木垚胳膊上。木垚喉头发涩,想说话,解释一下他根本搞不明白的这状况,但一个字都说不出。他终于回神,赶快把左手撑在罗西耳侧,想要起身。
罗西忽然伸出双臂圈住了木垚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
木垚眼睛圆睁,脑子里闹起了春节大联欢,烟花绽放、爆竹声声。这是,什么情况
女人的唇微凉,好像她从十分冰冷的地方走来。
一缕甜从唇间直抵心口。木垚刚才君子下去的身体,忽然又浪子了起来。他手臂不自觉箍进,唇舌蠢蠢欲动。
然而罗西松了手臂,躺回枕头,轻哼一声抱我睡把身体钻进木垚怀里,木垚心一动,她这像刚受了伤的小动物,本能地靠近温暖。
罗西转眼就睡了,呼吸均匀。木垚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换谁都睡不着。花时间安抚了好半天浪子的身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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