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太平?”
慕淮顺手将孟芫散开的衣襟拉合了些,这才答她,“昨夜来了三个蒙面的黑衣人,两个去了客院、一个来了主院,眼下都已经被制服了,夫人无须忧心。”
孟芫恍惚,果然来了吗?上辈子没发生这件事,会不会因为,当初没有慕淮带“商姑娘”入府这件事。
细细一想,这辈子和上辈子发生的事已经有很多偏离了轨迹。
她想要避免慕淮身死的结局,单单从阻止他去围场伴驾已经不管用了。
看来,若想让慕淮得救,她不能只做些表面功课,还要彻底了解他每日都做些什么、接触些什么人。
“昨夜府里的事,夫君可否仔细给我讲讲?”
慕淮挑眉,“夫人当真想听?”
孟芫听他语气,犹豫一下,又咬牙点头。
“昨夜刺客是从客院院墙潜入的,府内侍卫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有人侵入,但为了诱敌深入他们没有声张。后来刺客兵分两路,其中两个打算去救人,被侍卫有意放入了客房,结果当场中了埋伏,一个被拦腰砍了一刀,肠肚瞬时流了一地;一个被生擒,可是他趁人不备咬了口中毒丸,片刻后也七窍流血而亡。至于到咱正院的那人,虽没丧命,但已被我挑断脚筋,刺伤一目,眼下靠着丸药吊命,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挨上两轮拷问……”
孟芫越听,脸上的惊恐就越甚,她强忍着惊恐和恶心继续询问,“所以侯爷知道是什么人指使了刺客登门吗?”
主要想确认,是不是冲着慕淮来的。
“据我推测,来咱们府中的三人,和入宫行次的是同一伙人。看他们冒死也要救出人质的架势,恐怕和从前的容恩侯商光霁脱不了干系。”
“商光霁?他不是因伤害平民而遭的贬斥吗?怎么还有余力指挥人入宫刺杀王驾?”
“我一句两句,还真说不清楚,总归,他豢养死士的事是可以确准了,只是眼下,还要查出他身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余党。”
孟芫仔细回想,印象里没有商姓之人的过往履历,但她忽地灵光一现,“侯爷之前说,咱们大婚之夜,你送仪郡王归府,曾手刃了商光霁的独女,我以为,一个侯爵之家的女儿,怎么会轻易涉险去行刺当朝郡王呢?这也太蹊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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