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惦记的,竟然还是失落在外黄金牙笏,慕淮被他单独叫到床前,气若游丝地不住询问,“找到了吗?”
慕淮这会仍不敢掉以轻心,只怕皇帝最后仍免不了卸磨杀驴,只跪下谢罪,“是臣下无能,未能寻得金牙笏下落。”
皇帝似不甘心,伸出手拉住慕淮的胳膊,“一定,一定要寻到,我不想到了地下,还让人说,我这个皇帝得位不正……”
“好,微臣日后定将竭尽所能搜寻。”
皇帝这才肯松手,可已经没有什么余力,“好,好。朕乏了,你下去吧。”
慕淮站到寝殿门前,望着簌簌而落的白雪,并没有立刻离开。
若他没有猜错,皇帝的这场大病,并非偶然。
果然,他才刚定住身,原本在寝殿内近身伺候皇帝的福全跟了出来。
“侯爷辛劳了,这节下还要抛下家人伴驾。”
慕淮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等他下文。土豆
“御医说,已无良药可用,圣上只能将养……不知侯爷接下来,可已有了打算?”
慕淮似笑非笑,“我有什么打算不要紧,还要看福公公您身后的主子有何打算?”
福全被说得面上一僵,随即又换上经年不变的恭顺,“王爷他赏识侯爷的才干已久,欲加封您做世袭罔替的国公……”
慕淮适时打断,“我不想做什么公爷,只求新朝后,能做个解甲归田马放南山的田舍翁。”
福全打量了他半晌,最后倏地笑了,“侯爷的心愿,想来王爷不会拒绝的。”
正月初六,已久油尽灯枯的天子终于驾崩了,英王和突然归朝的靖王一时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因皇考没有留下遗诏,这新帝的承继成了最大的悬案。
按说英王年长,可靖王更有威王,一时间朝臣也不敢随意妄言。
偏这时,大行皇帝生前单独见过的唯一大臣,博望侯慕淮挺身站了出来,“先皇单独召见我那日,其实曾留下口谕,欲传位给皇四子靖王殿下。”
英王自然不信,甚至要当场宰了慕淮,只是想不到的是,先皇近身侍奉的大总管福全竟也附和了慕淮所言,“慕侯所言非虚,那日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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