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扣扣两声,进来一个侍卫。
“侯爷,戚总管求见。”
宋俨明看了眼面色恼怒的容玉:“让他进来。”
很快,戚总管肥胖的身姿匆匆跑了进来:
“侯爷。”
他立刻发现了站在一边的容玉,面上不动声色:“禀侯爷,方才天未亮有个婆子过来告状,说是容公子抢去她的金豆。”
“胡说!我哪来的金豆!我要有那富贵玩意儿,何必落魄到住在府上受你这刁奴的气!”
戚总管却是不慌不忙道:“小人想着这事儿可大可小,便自作主张带了两个府兵去了西苑的客房搜查,不想,在容公子的被褥底下发现了这个。”
他给宋俨明递上了一个荷包,宋俨明将缚绳一解,里面赫赫然几个拇指大小的金豆。
宋俨明眼皮一抬,目光如炙:“你还有什么话说。”
容玉梗着脖子:“谁知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塞我那儿诬陷我呢!”
“侯府每日巡防,西苑更是有专人守护,自不会有外人进来,今日搜检,亦是几个府兵齐齐见证,并不会冤枉了容公子。”戚总管在一旁不咸不淡补白,话毕,他垂着手恭敬候在一边。
容玉心呼轻率,竟没想到轻瞧了这戚总管,能在侯府担当一府总管的重责,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他正要再狡辩,宋俨明已经先开口了。
“传唤些府兵过来。”
戚总管心中一喜,立刻拜首:“老奴这就去。”
容玉脸色发白,知道宋俨明这是准备直接差人将自己送官了,果见宋俨明开口道:
“平阳侯府规行矩步,便是本侯犯了法,亦要送官严查,你若无犯,京兆尹自会还你青白,若是查实,那么不说外人,便是侯府也轻饶你不得。”
北安朝法度严苛,便是小偷小摸一经查实百八十棍下去不死也要狠狠掉一层皮的,况且京兆尹徐惠就是徐昌宗的老爹,他最恶儿子流连花间,与人不清不白,这一去,岂不知要生出多少风波来。
容玉恨自己当时没有狠心一绝后患,只苦了如今这等场面委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