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黄金鸡,洗手蟹,脆琅玕,再来一壶冬酿春,不必上歌舞。”
裴舜钦熟稔地吩咐完,大伯答应一声,即便掀起帘帐出去了。
终于到了个可以清净说话的地方,乔景双手撑在桌上,好奇问道:“那些外间坐着的女子便是教坊安排来的歌舞妓吗?”
裴舜钦点点头,狡黠一笑,故意问乔景道:“怎么,你想要叫一个来瞧瞧?”
“才不是!”乔景讪讪瞪裴舜钦一眼,赶忙缩回了脑袋。
妓不同于娼,教坊司的乐妓受教坊管辖,理论上只提供宴饮歌舞,但乔景在京城时听说过不少公子哥儿们为她们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的事情,便又忍不住问裴舜钦道:“外面坐着的那些是清倌人吗?”
裴舜钦正自得其乐地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听得乔景如此问,便无赖笑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裴舜钦半天没个正形,乔景一撇嘴,干脆也不问了。
“这些坐在外面的,端看你自己怎么想。不过就算人家不是清倌人,她不乐意,你也不能强夺了去,是不是?”裴舜钦捉弄够了,开始认真为乔景解释。
乔景敏锐地捉到了裴舜钦话里的重点。
“什么叫这些坐在外面的?官妓不都听教坊管辖,他们说要去哪儿便去哪儿吗?”
裴舜钦不妨乔景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得如实说道:“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有些姑娘或是容貌出众,或是文采斐然,或是歌舞一绝,便都是不轻易招呼客人的。教坊指望着从她们身上捞进项,所以虽然手里捏着她们的乐籍,但也是处处赔小心。”
乔景不以为然地一哼:“用这种方法赚银子,也亏他们好意思。”
“只要能赚到钱,他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裴舜钦讽刺一笑,“除开官妓,更有民妓,教坊司每年从女子身上刮下的银钱,多得你想都想不到。”
乔景心里有点发气,没多想便说,“天下万民皆为圣上子女,娼女也不外如是。圣人说明君怀德恤下,可我看圣上不但没将半点怜悯施加在这些弱女子身上,反而在享受她们的血rou供养。”
裴舜钦赶紧一挥手打断了乔景。
“你活腻歪了!”他压低声音训斥,回头张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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