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戚与枯朽,逃也似地偏头避开了乔若。
可她到底按捺不下心底的那一丝愤怒。
她勾起嘴角算是一笑,即便轻而又轻地说:“真有趣,我还没有嫁给他,我就要为他守身如玉了。”
乔若听到这话不寒而栗,因为这话是危险到足以让乔景为世人唾弃的话。
“这话是你该说出口的吗?!乔景,你是不是在外呆久了,已经忘了你的身份?!”他严厉地警告meimei。
压迫感一浪接着一浪,乔景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的身份是乔襄的幺女,乔用之的孙女儿,乔公子的小妹,乔家的一分子,以后还会是乔氏,会是她孩子的母亲,但几无可能是乔景。
乔景很早,很小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个让她难受至极,却又颠扑不破的道理。
“我没忘。”乔景平静说着,倒退靠回桌边,凝着脸抄起桌上隔着的细瓷茶盅,用力往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知道此时与乔若争论道理很可笑,但她不甘就这样成为一个模糊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