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之主,不需要扯谎,也不屑于扯谎。不过她竟以为我之犹疑是因为江繁倒是叫人惊讶,那语气像安慰也像叹息。
净房在外头。我随手指了个方向。不得不说,守湖弟子的待遇不错,净房内尚有可供沐浴的木桶这一点估摸与在位者爱干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许多事情,唯有自己需要,才会想到别人同样会有此需要。
我没有力气。顿了好一会儿,宋则才认命般地说道,我听你的话,喝了水。
要浑身散发非礼勿视、非礼勿近的宋宗主说出这番话,实在是需要一点点运气的,无论宋则是否是悬赏门的始作俑者,至少在醉花阴的帮助下,我不用先想着逃跑。
探手把她抱去净房,我问道:如若你落在了那个假惺惺的严子敬手里,要怎生是好
死。宋则合着眼,答案简单冷峻。不知她说的是让严子敬死还是自己死。
多谢不杀之恩。我道。
宋则睁眼,奇怪地看我。我忽然想到,是不是她把我想成一个侍女、丫鬟,这样就能安心接受我的服侍,抱进抱出,扶她解手,我还好心地转过头去。之后又取水冲洗,帮她洗手,明镜宗的皂角是我喜欢的味道,净房中竟还放着各种香花。
江娘子待你不错。重新躺回榻上,宋则说道。
她是个很周到的人。我也没有想到,分开这许多日子,江繁仍将我的喜好记在心间。短短的几日里非但将屋子收拾出来,还添置了那些寻常弟子绝对用不到的东西。
难怪你这般惆怅。
惆怅我呵。倘若她能遣人送来一日三餐,我倒是会惆怅一些。
宋则探究地看我,像是要看看有几分真情假意。我何尝怕与人对视,干脆坐到她的身边。她的眼眸黑白分明,带着三分好奇,使那双严厉的眼睛显得澄澈。
我见过许多双眼睛,人之渴望、人之欲求尽在其中,但光看眼睛无法判断一个人言之真假。听其言,观其行,才是了解人的唯一途径。
我就这样看着她,她亦这样看着我,直到醉花阴催动的春情布满她的眼眸,水润,闪亮,明明晃晃地勾人,被子下的身体稍稍动了动。我很好奇,她身体的某一处是否也一样湿润。
她避开我的眼神,哑声道:你的眼睛比你的人真诚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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