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一滴泪,被沈羽接住了,她看着这滴泪,看着它在手中慢慢晕散。
如果这是为卡尔森流的倒还无所谓,可是沈羽知道,卡尔森的事只是其一,她哭的是自己多日来的所有累积的痛苦。梦里的,现实的,那些不断试图冲破她记忆匣子的恐怖回忆。
她不想要的,不敢要的,却一次又一次涌现。沈羽紧紧握着拳头,心口也在不断胀痛,倏地,沈羽一手挥翻了面前的沙发,又一脚踢开了另一个。
显然已经失控的沈羽此刻很躁郁,她对着家具发了一通火后,就卸力一般坐在一片狼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