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追过去拦住她。她胳膊一甩,问他,你累不累?他不知所以,她说:“一直假装,累不累?其实你并不、并不爱我。你只是享受在别人命运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顺便证明你有爱的能力,但是越努力证实只会越快证伪。”
周广陵点点头说,你说的都对,然后把王照安拽到面前。
衣服被他卷起往上推高,王照安知道他要做什么,脸色都变了。她以为只要她提出来,他对过去欺骗她的事情会稍微表示歉疚,可他的讥诮告诉她,他不仅要在她命里翻云覆雨,还要在她身上尤云殢雨。
“我本来就没说我会爱你。不过,你期待过吗?不说我也知道。没事,不重要。”他的手臂缠住她的腰,亲吻她的发鬓时,用很轻的声音说:“可是你不该乱跑,更不该乱说话。”
他说王宽正的死因是血压长期得不到控制,说叶家最希望王宽正活着,说多亏你给贺家提供了盛夏的线索,你父亲才能顺利地上了黄泉路。
“如果你听话去了意大利,你的生活会比在宁州好得多,王宽正也可以好好活着,甚至获得减刑。”
周广陵像记者一样冷静地叙述,王照安只觉得听见念咒似的,整个人像被束紧了扣在一口大钟里,周身围绕着黄底红字的符纸,不仅有字,还聒噪地响着:他死了是你的错,你听话就好了,是你提前结束他的命,你应该听话的,为什么不听话……
符纸和回声绕得她头晕眼花,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木然地让人把上身脱得精光。
他正要把刚从她胳膊上褪下来的上衣扔到一边去,她却顿时清醒无比,猛地推了他一把。
“不是我的错!”她夺过上衣,不顾正反套在身上,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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