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但是现在他躺在这里,那些人却还在平安的活着。
如果昨天他死了,雨照常下,鸟儿照常早起觅食,那些人照常做事,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鸟儿,活着跟死去没有什么区别……没人会知道他,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
除了,张芸芸。
他一动不动,不知一个人思考了多久,直到嘴角翘起一抹无辜可怜又悚人的笑,一个可怖又骇人的想法开始慢慢在心里生长。
日头高升,林子里的鸟儿为了躲避晒人的日头不知到哪去了,此时偌大的山林竟连个鸟的声音都听不到,仿佛世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突然,一阵稀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个宁静。
会是谁?她吗?
恐怕连煜都没发现,他望向洞口时的眼神有多么渴望。好在,上天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来人正是张芸芸。她背上扛着一个麻袋,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似乎赶路太匆忙,忘了歇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喘息着将身上的袋子放下,看着躺在草堆上的煜问道。
这鬼天气,也太热了。
煜看着她,心里有了一种奇异的微妙,被人关心的感觉……
“我没事。”他道。
躺在草堆上,连动也没动过还说没事,当自己是神吗?张芸芸心里腹谤。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个麻布,是她自己剪的,当做他这段时日的毛巾。在他说话的当头浸湿,拿过他的手指,将上面的脏污细细擦拭。
两只手掌触碰的刹那,似是冰与火的交集,像是比物理反应还要强烈的化学反应,在心里如一根爆竹噼里啪啦。煜的身体仿佛触电般,僵硬到不知所措。眼神错愕地看着低头仔细认真为他擦拭的女人。
他这一系列惊愕的反应,没有引起张芸芸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