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说自己已然尽责,天圣就交给他了。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心很乱,头很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在这世间和世外自得其乐,除了南昱自己,自始至终没人问过他想演个什么角色。
文帝如此,风之夕如此,连龙渊阁那几个人都自作主张的认为,这是南昱莫大的荣耀。
所有的事皆变了味道,南昱自己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他的父皇,一直就是把自己当做皇位继承人来培养的。
从送秦王府抚养,远离宫闱之争;到入南谷,觉醒灵根;赴西疆平乱... ...一步一步,精心布局,直至他身不由己,入驻御书房,暂替病弱的文帝理政。
其他都好理解,而西疆之战,文帝又是如何料到的,与他谈及,后者只是嘴角一撇:“几十年无战事,天圣需要戳一下痛处,居安思危,外患如潮涨,退去后岸上污脏龌蹉尽显,才知国家症结在何处。”
“西疆的战事,是父皇有意挑起来的?”南昱与文帝的谈话有时候不太像君臣,更不像父子,倒更像两个同样强势,同样直言不讳的人,双方都不计礼节,关注的都是谈话的内容,以及话里话外彼此都在琢磨的意味。
“是啊!”文帝承认得爽快。
“挑起战乱的西月国师帊尔达,是父皇的人?”问的人也不客气,直指要害。
“不是,不过威胁了他一下,让他怂恿阿依扎谋反,又煽动西原宗派加入,把水搅浑,我天圣也就出师有名了。”文帝毫无愧色。
“还有多少人参与进来,父皇的驯狼计划,龙渊阁,召一真人,那陵光君呢,还有... ...”南昱想问的是风之夕有没有参与其中。
被文帝打断:“你当朕是千手观音啊,能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除了龙渊阁那几个,没人知晓此事,不过,陵光君却是助了一臂之力,这不,明朗不是被他带去南谷了吗!意外出现的浣溪君,简直是神来之笔!”
南昱立即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