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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见了,就南昱不知道,他晕了,晕了十几日,理所当然的置身事外,坐享其成。
他南昱不配!
不配浴血奋战,不配与他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甚至不配看他的退敌阵术,不配奢望与他相伴,不配与他同枕共眠,他随便施舍了一个被角,留了一处空铺,他就像个饿慌的野狗般卷缩上去,只为嗅得那一抹梅香解馋。
然后,他再一次拂袖而去,你南昱,连我的背影都不配看到。
“此后,谁再敢提起玄冥君,杀无赦!”回到康都,南昱丢下了一句话,对那人人称颂世外高人,恨得入了骨。
这些时日,康都城并非风平浪静。
文帝驾崩之事果真没瞒住多久,好在是冬天,秘不发丧尸身也不至于腐臭。可后宫躁动,人人自危,奔走寻靠也甚是频繁,更有甚者化身送货小贩,潜入南宫轩府邸出谋献策,堂上也有人提出立储立长。
朝野上下异象横生,多方势力蠢蠢欲动。
摄政王南宫静在强压之下,只能亮出先帝遗照,当堂念出,才算平息了躁动人心。
北军宵小潜入京城作乱,亏得神院布防严密,未能得逞,皆是有惊无险,天圣之危总算安然度过。
回到康都城的南昱,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皇储。
遗照白纸黑字,玉玺加持,说得清楚明白:皇四子南宫昱乃紫微坐命,天生帝相,文韬武略皆出色,堪当帝位,此乃人心所向,天命所归。
无一人置喙,早有人看到了势头,朝中形势一边倒,纷纷明哲立誓,一心拥戴新皇。
黑水河一站虽然大捷,也损伤无数,加上文帝新丧,不宜庆贺,举国上下披麻戴孝,为文帝南宫轼送葬。
没什么值得庆贺的,百废待兴,天下无主,要做的事还太多,肩上的胆子越压越重,早已由不得南昱愿是不愿,一开始便是如此。
料理完文帝后事,已是初春。
礼部已着手开始准备新皇登基事宜,南昱设身处地体味了一把文帝昔日念叨的“高处孤独”,坐拥天下的天子,才是世间最无奈之人。百姓视作头顶日月,夜里明灯,皇帝一角,饰演着天圣人心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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