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于好的俩人再没说过此事,风之夕照例会每月前来,逗留数日后离去。
南昱则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朝政和培育太子熙身上。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要做到并不容易,政事有律可寻,可管教孩子却毫无章法可言,何况南昱还得顾及边丰荷的感受。
风之夕也时常担心他拔苗助长,会适则其反,心知肚明南昱此举的深意,所以也很矛盾,与南昱在一起的日子,也极尽所能的给他出谋划策。
两个大男人关于怎么教出一个帝王之才也没少争执。不过还是常见的戏码,风之夕拂袖而去,南昱发一通脾气后又开始望眼欲穿。
对此,渔歌晚和南光没少受牵连,时日长了,各自都总结出了一套避雷之法。
渔歌晚要想劝他殿下回梅苑,只需说出一句:“那个人皇好像不太好了。”风之夕跑得比谁都快。
以他的经验,无论俩人闹的多大,吵得多凶,最多能忍受一个月不见面,这期间,不管他怎么骂南昱,一句都不能附和,那个人只能给他骂,却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
而南光的方式也屡试不爽:“陛下,万一浣溪君真不回来了,你该怎么办?”南昱一吓一个准。最受不了这个,因为他是被动的那个,万一风之夕心里真过不去,把他打入冷宫永不宠幸,自己不得哭死!丢你个十年半,守得人老花黄的,越来越难看,就算那时候风之夕回来了,自己估计也没脸见他了。
为了那张脸,南昱背着风之夕不动声色的下了不少功夫,无论是驻颜之术,还是抗衰良品,都很是下血本。
东岭的广姬精于此道,一则为了御夫,二则受南昱暗地嘱托,索性将全部心血用在养颜美容事业上,据说还因此做了不少生意。
年复一年间,南昱终于明白了风之夕所言的天不怒人不怨,做人尚且无法万全,更何况做皇帝,要想所有人满意几乎不可能,越发觉得这是风之夕给他下的套。可他不甘心真等到七老八十才能如愿,风之夕不在的时候,他几乎是住在御书房里,从早朝到就寝,不让自己有片刻停歇。
用那些老臣的话说,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勤政的皇帝,皇帝不休息,朝臣哪敢懈怠,这些年活活被他累倒的大臣有苦难言,只道自己身体不够强健,耗不起那么拼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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