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忽然哈哈大笑,起身对苏澈抱拳道:“陛下莫怪,她们不是不想吃,只是臣没有下令,她们不敢吃啊!”随之,她转身朗然道:“不必拘束,陛下的赏赐是上天赐给你们的福泽,还不快谢恩?”
那些武士立刻跪在地上大呼万岁,这才依次排队去领肘子和酒来吃。
苏澈的眸子像浸了血的锋刃一样阴戾而晦暗,她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意,若非额头上青筋暴动,十足是在为宣平侯的手腕和能力赞叹着。
“无妨,想必他们在外征战久了,礼数上稍稍疏漏些也是人之常情。朕久闻宣平侯军中令行禁止,行阵威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是兵家的常法,为将治军的通则,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听从号令,打仗才能克敌制胜。”
苏澈举起酒樽,声音愈发温煦:“大家身为将领,也该如宣平侯一般,在朝中做恪尽职守的肱骨之臣,在军中为不怒自威的严明将军才好!朕敬你们一杯!”
秦玥方才也觉得母亲的做法有些不对,忐忑着不敢出声,见苏澈像是没有放在心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继续环抱着苏澈的腰赖在她身侧,像极了一只装乖卖巧的大猫。
宴会就这样天下太平的开了下去,秦家的人春风得意,人人脸上都带着欢欣的笑容,宴酣之乐,大多得以尽兴。
晚间苏澈没有留宿昭阳殿,径自回了泰元殿批了一夜的折子,第二天清晨照样精神奕奕的上朝去了。
只不过,当负责洒扫的宫人推开殿门——
满地的瓷器碎片,像是经历了一场疯狂而愤怒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