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塞了进去,随即神色仓皇地转过身,摸索着用力握住了谢北泽的一只手。
“怎么了?”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
桃瓷抬头去看对方。
谢北泽并没有穿家居服,反而穿着桃瓷极为熟悉的黑色衬衫,深色的衣服衬得男人的脸愈发苍白俊美,眸色漆黑,沉沉的,透着一如既往的慎重。
桃瓷抖着的手突然就平静下来了,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可谢北泽看出来了,桃瓷在喊“爸爸”。
仿佛无形之中明白了什么,谢北泽垂下眼,俯身凑近了桃瓷,抬手摸了摸少年汗湿的额头,又反手捏住他发凉的手,安抚地揉了几下,哑声问:“看见了什么?吓成这样。”
桃瓷也不回答,只怔怔地看着对方,他轻轻地呼吸,抿紧了细薄的唇,平日里总是无忧无虑的桃花眼此刻却眨都没眨,就无声无息地落下了泪。
谢北泽闭了闭眼,心神俱痛,却不止是灵魂分裂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