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身之辈,北方势大,又如何会听令行事?”王导淡然反问。
“流民帅中,不乏凶恶好杀之辈,只要稍微煽动,让他们前去北军周围作恶,北军事事奉行仁义,必然全力围剿,唇亡齿寒,其它渠帅又岂能再等闲视之。到时我军再伺机而出,必能战而胜之。”
“你素来仁厚,此计是哪位名士提出?”王导忍不住笑问,“何不亲自向陛下进言。 ”
“是江南名士戴渊所提,”周顗轻叹道,“但他人微言轻,尚且不够资格,如今你主持大局,这样的计策,当得你去说。”
王导笑道:“难道不是惧怕那渤海公秋后算账么?”
周顗也笑道:“你心知便可,又何必说出来。”
他其实已经向陛下提过,但陛下就是等着王导主持大局,绝不容他有一丝撇清之机。
王导收敛了笑容,随意将手中棋子抛入棋碗,肃容道:“我明日便入宫。”
说罢他站起身,又看着北方,无声无语。
王家与晋室已无法分割,这未来之日,便只能看悦儿了。
周顗话既送到,便点头离去,徒留王导一人,静立风中许久。
最后,他回到书房,提笔给长子去信,洋洋洒洒地写了家中无事,还有对儿子衣食关怀后,他提笔沉思许久,在信尾,告诉儿子,你长久在外,父亲长辈不在身边,怕是冠礼也办不了,所以为父提前为了取字为长豫,望儿人生如字,长久欢喜。
将信封好,他抚摸信封数息,仿佛在遗憾,但终是展颜一笑,让人将信送出。
第249章 异想天开
三月的春风里,一头健壮的黄牛驮着衣衫单薄的十来岁少年,悠然地走在田间。
刚刚下过细雨,田间有些泥泞,走到一处沟渠边,放牛的少年跳下牛背,渠里的水正源源不断地涌入四方田间,一名正低头插秧的农夫看到少年,不由得笑道:“二狗儿,听说你家多了一头牛犊,可愿卖我?”
少年抬头一笑,露出黝黑的脸庞:“不能,卖牛的大人说了,这牛犊都是要上交的,可以减免征役。”
农夫有些失望:“那也太可惜了,你家要是多一头牛,一年下来,就够你娶个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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