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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后者,先前草原大乱,一部分在草原生活的大族便举族投奔了刘琨,让他手下实力大涨。
晋帝为了求刘琨出兵,甚至以血写诏,以当年汉献帝之旧事来刺激这个驻守北地的忠臣。
但这一次,魏瑾并没有再如以往那般对此视而不见,而是直接让人将秘密入境身带血书的南朝使者绑到刘琨面前,当着他的面,同时拿出了渤海公的要求刘琨带兵驻守河东的文书。
当时,在场都是刘琨手下的将领,他们分成两派,各抒其情,而在双方的注视中,这位内心饱经折磨的并州刺史终是落下热泪,接下了渤海公的文书。
那一瞬,给刘琨送书信的使者面如死灰。
他含泪劝慰使者卞壸,说他想了很久,才做下这个决定。
十年前,他冒险前来并州上任,见这里白骨如山,山河尽丧,才从繁华故梦中惊醒,想要扶持晋室,护持庶民,但在晋阳,却是独木难支,知道自己并没有扶大厦于将倾的才华。
渤海公虽领着晋室的官职,但天下人都知道,晋室衰颓,无论是上党还幽冀,都是她与手下一手打下来的,乱臣贼子实是谈不上,如今等江山一统,便又能让四海升平,他实在不忍让天下再受的烽火之灾,所以,才做下这种选择。
刘琨随后还给来送信的使者卞壸写了一首诗,内容和他那流传后世的《重赠卢湛》相差无几,都有那流传千古的“时哉不我与”和“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表达了自己遭遇的挫折和失败,痛惜家国。
卞壸也无话可说,他长长叹息一声,也提起了当年来过上党,如果不是家族催促南渡,也不想离开,说起来,渤海公还是他的表妹,但世事无常,竟至于此……
两人大醉一番后,刘琨在晋阳城门前挥泪送别了使者。
而城墙上的刘老太公等人则齐齐松了口气,大崔氏更是感慨道:“还好脑子没坏,不枉我昨日于儿前又哭又上吊地折腾。”
刘老太公也感慨地点头道:“这世道如此,晋室也不过是篡位谋逆得位不正之辈,我中山靖王之后,岂能给他殉国。”
“那你昨日不发一语?”大崔氏白了老头一眼。
“我不发一语,便是最好的态度了。”刘老太公看着使者远去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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