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平定下去,但影响极为深远——南逃的氐人流民,割据巴蜀建立了成汉。
而在关中还没有走的氐人,组成了联盟,和关中的其它部族一起,和匈奴人打成一团乱麻。
同为胡人,氐人的战斗力一点不比匈奴人低下,人数也不比他们少,这些年,匈奴汉国不敢在魏瑾的上党再打,又被刘琨拖着,想从函谷关出,却被豪强李矩死死卡住,只能向关中发展。
谁料得关中战斗力也强得不行,折腾了快五年了,匈奴连长安都没有拿下。
平阳的医生们还传出消息,说匈奴国主刘聪因为扩张屡屡失利这事抑郁了,整个人已经深深地沉迷建立宫廷和享受美食,谁和他提国事他就让谁不好过。
如今,那位女帝前去洛阳,很明显,就一个即将图谋关中的信号。
一时间,关中沸腾了。
……
秦州略阳郡,位于关中最西端,是去河西走廊的必经之路。
临近年关,天寒地冻,到处皆是白茫之景。
一处氐人城寨中,一名威武高大的青年氐人正和家人坐在新支起的火坑上,用铁皮炉子烫着羊rou。
孩子们吃得满口流油,问道:“阿父,这是什么吃法,太香了。”
“这是和火炕一样,东边传来的,”氐人族长蒲洪看着儿子,温和道,“你多吃些,将来要长得和健马一样强壮。”
那孩子大声应了一声:“我长大了,一定打到东边去,把好的都抢来,献给父亲。”
蒲洪不由失笑,摸了他头上的软毛:“不,以后,咱们都不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