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消费的只有钱包的丰满度,人的需求总是在上涨的,地里刨食的产出是有极限的,以至于村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平是有些腌菜,都是难得的美食了,至于说杀鸡——鸡可是贵重的财产,谁敢提这事,被骂个狗血淋头都是轻的。
于是前来前礼加吃饭的客人面对着一碗大rou,神态越发虔诚,看冉良的眼光,更是充满了崇拜。
但他们这边吃菜的规矩,是主人家动第一筷子,客人要是先动,便是无礼,于是一桌之上,便是有人不断吞口水,主家没有动筷,到底是没有人去吃那碗rou。
于是这碗rou从腊月一时到初七请完客,都安静地摆在方桌正中,先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因着天寒,油脂凝固,但在一辈子都吃不了几次rou的村人眼里,还是诱人不行。
这碗rou还被拿来祭了祖先,经历了无数后,这才和着干菜顿煮了,娘两美美地吃了的一顿。
那rou的味道太美,冉良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蓟城里,烟花是每年都有的项目。
大户人家们的年夜饭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崔家的就很丰富,除了鸡鸭鱼rou之外,还重金购买了蛋糕,柔软甜美的滋味在这个糖比rou贵十倍的时代,就特别奢侈。
腊月时节,大部分的官府都会将印信封起来,他们会有半月的假期,用与家人团聚,王悦与司马邺等小伙伴们,也在年前纷纷归家。
王家基本都聚集在了蓟城王悦当年置下的宅院里,当年在江东呼风唤雨的王导如今宅在北方,准备著书立传,他的治国方法类似老庄,崇尚无为而治,这与北方的治世理念格格不入,所以也熄了在北方入仕的心思,准备专心教导王氏子弟。
但是王家第三代们在蓟城适应的飞快,每天呼朋唤友,游山玩水,并没有太多把家学传下去的意思。
王悦回家一次,发现自己似乎就成了全家唯王希望的样子,一时压力山大,听着长辈一波又一波的教导,实在不堪忍受,初一就逃去了司马邺家,求个清静。
然而司马邺家并不清静,前东晋太子在北方没有产业,便带着族人投奔了族叔吴王,想暂居些日子,找到新家便搬走,饶是他家院子大,依然显得拥挤不堪,每天清晨就各种吵闹,让难道有懒觉可睡的司马邺心态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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