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平阳。
六月,夏季的炎阳炙烤着大地,知了也叫得有气无力,麦田上的热气让田间劳作的人影都有些扭曲。
平阳郡和上党直接接壤,高大的吕梁山切割出了两方的势力范围,却没有切断两方的商路与交易,这些年,上党先进的农作技术早就传到了平阳,汾河两岸几乎全种上了小麦。
但是今年雨水太少,小麦返青得不理想,大农官检查后,上书匈奴皇帝刘聪说,今年粮食会减产三成左右。
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入匈奴皇帝面前。
因为皇帝刘聪在弥留中熬了半年,终于在六月二日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这时,匈奴内部的局势已经无比紧张了。
刘聪的太子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弟,这是他当初在杀兄夺位时,为了拉拢弟弟刘乂(读音:义)的母家亲族时就说好的许诺。
但数遍华夏历史,皇太弟这个职位的死亡率高达100%,从来没有一个善终,刘聪随着儿子长大,对弟弟刘乂便越加刻薄,皇长子刘粲和母后也一起给刘聪上眼药,各种给刘乂挖坑。
尤其是上次北方修法大会,刘粲在一个饭店里偶遇南北西三个太子,却被嘲讽自己只是皇子不配同室而居后,回到平阳表现得就越是露骨,那心思何止是路人皆知。
但刘聪知道后,不但默许着自己儿子搓磨弟弟,还找个由头把弟弟身边心腹杀死大半,将弟弟软禁在东宫,监视居住。
他弟弟在东宫无比惶恐,几次上表求兄长把自己贬为庶人,但这些表都被扣下,他也就被囚禁到如今。
而今,刘聪一死,刘粲立刻便联络了父亲的丞相,两人联手压下皇帝的死讯,并以宫斗手法诱骗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皇太弟,说京师有动乱会发生,您最好每天穿着护甲,免得出现危险。
刘乂以为真,于是让东宫的亲随都穿上了甲衣,结果这边才换完衣服,那边禁卫就冲了进来,说刘乂准备犯上作乱,手下连甲衣都穿上了,证据确凿!
剩下的事情就很好办了,东宫亲随们被严刑拷打,承认刘乂是真要造反,于是案件一下被扩大化,不但刘乂被废囚禁,无数和刘粲没战一队的朝臣也同时被牵诛杀——
这些消息都迅速被上党的高阶卧底阿都利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