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冯殊在婚宴当天匆匆忙忙去店里现拿的,连让夏知蔷提意见的机会都没给,又能特别到哪里去?
等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夏知蔷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戒指丢失一周了,她一连在家里翻找了好几天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冯殊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对,对,我就是在找它!”如获大赦的夏知蔷疯狂点头。
冯殊的反应则要平静许多。他拉过她的左手,将戒圈对准女人纤细的无名指,缓缓推进,就像婚宴那天两人独自在家时一样,眼神专注。
将刚才的咄咄逼人卸下,此时的冯殊,于不经意间露出了温柔寡言的另一面。
夏知蔷盯着他心无旁骛的脸,从眉眼到唇角都描了一遍,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心也静了下来。
冯殊肤色偏白,唇色却是比一般人要浓郁许多的鲜红。夏知蔷初识他时也曾疑惑:这人明面上不拘小节、忙起来连头发都没空打理,私底下,怎么会偷偷涂唇膏?
她更不止一次想用手指在冯殊的唇上使劲搓一搓,看能不能搓下些颜色来。
夏知蔷后来终于得到机会去验证,却不是用手。
她用唇。
每当亲密结束,冯殊的嘴唇不仅不掉色,还会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红润,耳垂也如是……
思绪乱飞,夏知蔷心里忽地涌起股把一切都说出来的冲动,她并不能断定这样做是否正确,她只是很想。
嘴唇微微翕动,坦诚的词句还未出口,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痛感自手指上传来。
夏知蔷没休息好时四肢会轻微水肿,所以,之前还勉强能戴上的婚戒,这会儿就显得有些小了。
冯殊自然觉察到了,却没停下,仍不住地将戒圈往人手指根部推,动作执拗而坚定。
窄小坚硬的金属圈挤压着女人的手指皮肤,十指连心,疼痛像上刑一般连绵不绝地传来。夏知蔷疼得低呼出声,不住地叫他的名字:
“冯殊,冯殊,你弄疼我了!冯殊——”
像是被什么点醒,刚刚还执着不已的冯殊,忽然就卸了力。
他说对不起,声调里找不到情绪,眼底闪着晦涩难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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