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见夏知蔷捏住领口的手在发抖,冯殊淡着神色帮忙,修长手指将滑落的肩带勾出,他眼底只余皎皎皑皑、清清冷冷的一片,可远观,不可亵玩。
若不是皮肤上保留了证据,夏知蔷会以为,刚才只是大梦一场。
目送人推门下车,她静默着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才出声喊住冯殊,问得隐晦:
“晚上回家吗?”
冯殊已经走出几步了,听到问话,原地回头看向妻子,脸上笑意似有若无的。
他说回来,但会迟一点。
有了这句承诺,两人心照不宣地先各忙各的去了。
快三点钟,终于歇下来的冯殊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夏知蔷送来的午饭。
他径直去了手术部的小食堂取饭盒。
仁和的日手术量常年位居全省乃至地区第一,一年下来,光心外科的移植手术就能做上百台。此时虽不是饭点,小食堂里仍有不少同事拿着误餐券赶过来。
冯殊进门一看,里面乌泱泱地聚满了绿衣服蓝帽子的医护,颇壮观。
觑见冯殊手里的饭盒,几个相熟的麻醉医师起哄:“谁送来的啊,女朋友?”他没正面回应,几个人互相递了个眼神,“完了完了,咱们科小唐唐要失恋了。”
不准备搭他们腔,冯殊笑笑,自己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刚下手术、鼻子比狗还灵的陈渤,端起餐盘就凑了过来。看了眼自己无滋无味儿的标准餐,再看了眼对面那人的三层饭盒,陈渤愤恨:
“靠,我特么也想结婚了!”
他没刻意压低声音,隔壁桌已经有耳朵尖的人循声望向这边。冯殊抬了抬眼示意他闭嘴,目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