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被季临渊那句“别吵”吓到了,又可能是吃饱喝足、对新玩具失去新鲜劲儿,拳拳的反射弧终于开始工作,哭闹不止,嚷着要回家,要去找爸爸mama。
胡乱安抚了几下,没用,季临渊烦躁得很,声音不由提高些:“别哭了!”
就在这时,虚掩的大门被人推开。
只用了一刻钟便赶过来的夏知蔷,冲进客厅一把抱起正在大哭的女儿,边拍背边哄道:“拳拳乖,拳拳不哭,mama来了,我们不哭了啊。”
说罢转过脸恨恨地看着季临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临渊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几年,他身边不缺伴侣,像刚才被撵走的那种女人,隔一段时间便会冒出来一个。他好吃好穿地养着她们,钱财上从不吝啬,有时是冲着一张脸,有时则是声音,甚至偶尔,只为了某个相似的神情在买单。
这种热情并不长久,往往还没维持一个月,就演化成了厌恶。
他厌恶她们,更厌恶自己。
“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季临渊说。
夏知蔷有些无奈:“薇薇的事是我欠你的,我无话可说,但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她什么都不懂。”
“不为这个。”
“那为什么?”
夏知蔷不擅长撒谎,七情六欲全写在脸上,说茫然,就是真的茫然。季临渊明白了什么,一时失落无比:“不懂的是你。”
“那你直说啊,直说我不就明白了。”
“真的要听吗?”季临渊走近了些,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褪去,神色很认真,“知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