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力道中看出几分温柔,甚至他询问的语气,也是温柔的。
你想出去,还是想留下来。
言嵩隐藏在发梢下的眼里掠过嗜血与憎恨,这情绪稍纵即逝,他没说话,任由对方像摸狗一样摸着他血污与泥土并存的发,细微的格格声从他口中发出,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咬牙。
看来言少主还没想好。那雪色的手停止抚摸,主人语气也骤然淡漠,是吴某心急了。
恐惧从琥珀色眼瞳中炸开,不等这人抽手离去,趴在地上因疼痛扭曲得像条狗的青年强撑着抓住对方裤脚,沙哑的声音像刀锋在砂石上摩:
不不我,我他似乎是有些哽咽,终于把嚼碎的尊严从嘴里吐了出来,我想出去。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淡色的唇拢起凉薄笑意,男人看似平静地将手背在身后,五指却在黑暗中收拢成拳,缓慢起身,他说:
既然想出去,言少主应该明白吴某的条件。
我明白我做你的药引,我帮你拿纵天罡青年粗喘着,勉强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会按时服药绝不,忤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