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或冷笑或威胁,从未以这样的姿态,半跪在他面前,为他施针。
尽管他明白这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男人的脖颈弧度很好看,也很脆弱哪怕只让他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在这样的距离下,他有充足把握扑过去拧断对方脖子。但讽刺的是,就算他测算的再精确,再万无一失,现在一丝真气都无法调动的他,连抬手撑住身体都做不到。
血从墨入红,男人终于收起银针,慢慢从水中站了起来。
浸透浴水的袖衫下带起串串水线,男人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个,此刻,他面色如常,隔着玄布与倚靠在浴池边的青年对视。
清溪谷不养废物。这人不紧不慢地吐出凉薄话语,我先还你一年功力,好好做事,或许还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