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淞没有把紧张表现在脸上,只是装作随意的样子说:
下个路段我来开,你要想事情就坐副驾驶。
出乎意料的,吴谢并没有拒绝,而是一反常态地点头回应:
好。
严淞下意识扶起镜框,沉默片刻就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两人迅速交换位置,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的确撑着下颔开始沉思,那是另一个无人能够到达的世界,是只装着独立思想的颅脑深处。
吴谢在回想为什么严淞在科室会有白薯的外号。
他很轻易地就想起,那还是他在做研究生导师的时候,学生很少,大家年纪相仿,所以经常会到他家聚餐,作为他最后一个学生,严淞自然也参与进了这样的活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