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仿佛是要把几辈子的泪水都流尽。
江钰泽背对着她,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死死捏着手中的玉锁,叹道:你走吧。
恍惚中,温月仿佛回到了在避暑山庄的那个晚上,那时月光皎皎,他背对着自己叹息,道:阿月,我本是想等到你及笄的然后将自己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亲吻。
可是如今他却道:你走吧。只有死寂一般的烛火在轻轻晃动。
温月心神俱溃,踉踉跄跄站起身,夺门而出,消失在沉沉月色中。
温月回到府中,在房中哭了一夜。第二日便称病不起。
时间转瞬就过去了两个月,这段时间里,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广仁帝自那日吐血昏迷后,没几日就苏醒了,只是明显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鲜少在各大场合中见到他。只是近来北方旱灾严重,朝内准备进行一场大型的祭天祈雨仪式。
这几年来,温月作为神女,大大小小的祭祀活动,都慢慢由国师手上转到温月那儿。
国师暗自不说,心底却是恨得紧。原本以为这次祭天祈雨本是大事,没想到这皇上居然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的一个黄毛丫头。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心底渐渐有了主意。
温月穿着玄色衣袍,一步一步走上神坛。江钰泽远远瞧见了,只看到她消瘦的侧脸,心底顿时没由来的后悔那晚上的话。
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要什么,步步为营,所有情况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后悔这一说。可是如今,他却猛地后悔起来。他似乎是把她逼的太紧了。
是的,他的目的从来不是要赶走她,不然也不会任由她,一步步走进自己的心房。
他能感觉到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这份喜欢里似乎不得已掺杂了些什么东西。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比起刚刚认识自己时的刻意,她早就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自己的温柔陷阱里。而他就是要让她深刻而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事实。
可是如今看来,形势有些不妙。
等祈祷结束时,众人散去,江钰泽特意在温月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她。哪料原本已经看见世安候府的马车朝这里过来,却又忽然掉了一个方向,朝离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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