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大方方地笑着回:
“小女生在南方,头一回见着这么大的雪,娘亲行动不便,衣裳得常洗,久而久之手就冻得皲裂了,嫂子说抹点猪油能好些。”
“是个孝顺孩子。”
陈砚松眼圈红了,端着茶杯的手有点抖,用问小孩子般的语气问盈袖:“那你喜欢南方还是北方?”
“南方。”
盈袖觉着陈砚松人还挺好,起码现在对她还算关心,便愿意多和他说几句。
“我贪吃,尤喜欢吃鱼虾河鲜和甜食,我们那边吃一种荷叶包饭,就是粳米配上腌制好的rou粒儿,有时候还会加一枚咸鸭蛋,啧啧,满口清香,别提多好吃啦。对啦,我还会做生鱼片,用薄如蝉翼的小刀把鱼切成片,或生吃或蘸着黄酒,特别鲜。北方呢,全是面条,还要往里边加辣椒油,这一碗吃下去,好几天都不用吃饭啦。”
“哈哈哈。”
陈砚松眉眼皆是笑,他越发喜欢这个又娇又媚的丫头,问:“南方还有哪里好?”
“还有……”
盈袖想了想:“气候湿润,这边太干燥了,我没睡过炕,嫂子烧得太热,流了好几次鼻血。”
“喔呦。”
陈砚松忙道:“那得喝点下火的茶,回头我让丫头给你熬点金银花,给叔叔说一说,南方人和北方人有什么不同?”
“嗯……”
盈袖瞅了眼仍用香囊覆着口鼻的陈南淮,笑了笑:“大抵南边文学鼎盛,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极有家教,见面三分礼,总不会叫人难堪,北方好多粗野蛮横的大老粗,自以为高人一等,拿鼻孔看人,我不喜欢。”
果然这话一出,陈南淮脸色一变,愣了下神儿,这才愿意正眼瞧盈袖,眼里虽说闪过抹惊艳之色,但只是笑了笑,将香囊揣进怀里,不发一言。
“哈哈哈哈。”
陈砚松大笑,歪着头,又喝了杯茶,柔声问:“盈袖,这名儿好听,谁给你取的呢?”
“是……”
盈袖原打算说嫂子的,但瞧着陈砚松这般唠唠叨叨地问她生活爱好,怕是又要多嘴问一句‘你嫂子是哪家的闺秀’,嫂子的身世来历不能叫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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