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嚎叫;
数到十五的时候,她听见左良傅将刀收回刀鞘;
数到二十五的时候,她听见左良傅好像走过来了,蹲在她面前,看她,最后轻松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把她吓得一哆嗦,差点跌倒。
“可以睁眼了。”男人嗤笑了声。
盈袖慢慢睁开眼,蓦地瞧见面前有个血糊糊的狼头。
“我要吃了你。”左良傅故意压低了声音,拉长语调,晃动顶在面前的狼头去吓唬女孩。
盈袖吓得尖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巴掌打掉他手里的狼头,顺便又甩了他一耳光。
“走开!”
盈袖哭着吼,没忍住,猛吐了起来。
左良傅摸了下打的侧脸,颇有些无辜地嘟囔了句:“不过开个小玩笑,就敢大耳刮子打本官,皇帝都舍不得打我呢。”
说罢这话,左良傅阴沉着脸起身,从地上拾起狼头和狼身,拖着往潺潺流动的河边走去。
“缺心眼的狗官!”
盈袖剜了眼男人的背影,捂着沉闷的心口,小声骂了句。
她感觉苦胆都要吐出来了,浑身酸软无力,眼前阵阵发黑,真快撑不下去了。
蓦地瞅见旁边放着左良傅的棉袍,盈袖又咒骂了两句,赶忙将自己已经快冻住的袄裙脱下,换上他的。
刚穿上,冰凉麻木的身子就感觉到了暖意,盈袖勉强站起来,她是真不行了,浑身都是伤,得赶紧瞧大夫,现下,少不得靠在姓左的身上。
盈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棉鞋早都被雪浸湿,脚都快冻得没知觉了。姓左的个子太高,棉袍在地上堆了起来,好几次差点把她绊倒。
走近一看,她发现左良傅竟脱了靴袜,将裤脚高高挽起,上身只穿着层单薄亵衣,站在冰河中央,弯腰剥狼皮。
“穿好了?”
左良傅熟稔地剥皮,抬头看了眼女孩,笑道:“稍微等下,马上就好了。”
“你干嘛要剥?”
盈袖不敢看这血腥场面,忙侧过身子。
“为什么剥?”
左良傅冷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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