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挺好的,平日家和主持吃茶下棋,谈论谈论佛经,悟一悟禅机,觉着比住在洛阳更有意思些,你回去罢,我就不送你了。”
陆令容婉拒了陈南淮的请求,欠身福了一礼,便算别过。她也不理会陈南淮追出来,更不在意男人后边连声唤她容儿,忙给凉亭外候着的乳母春娘使了个眼色,暗示春娘去拦住表哥,别让表哥在下人跟前闹出笑话来。
“红蝉,咱们该回去了。”
陆令容笑着唤来她的贴身婢女,瞧着从容淡然,可脚步却快,没一会儿就进了慈云庵。
女孩松了口气,总算摆脱了这危险的男人,可一回头,瞧见表哥竟真的没再追来,心里难免一阵失落。
“哎。”
陆令容叹了口气,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着。
“姑娘可是舍不得大爷?”
红蝉搀扶着自家姑娘,笑道:“表少爷心里有姑娘,所以千里迢迢地来曹县找你。”
“男未婚女未嫁,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佛祖全看在眼里,如今你这么红口白牙地胡吣,是成心要我死。”
陆令容似乎被气着了,捂着口猛咳了通。
她慢悠悠地往里走,看着院中一夜白了头的青松,心中一片怅然。
表哥哪里是专门接她,分明就是随姨丈去桃溪县相看媳妇,顺道过来瞧一眼她。
方才瞧表哥说起那位梅姑娘,言语间颇为鄙夷,甚至用又蠢又愣来形容,想来……着实不怎么样吧。
“红蝉,你问清楚了么?”
陆令容压低了声音:“青枝怎么说梅姑娘的,还有,怎么没见海月那丫头。”
“姑娘真要听?”
红蝉面露难色。
她打小就伺候姑娘,晓得姑娘的心思,瞧着对表少爷客客气气,甚至刻意疏远,可心里却时刻惦念着他。
先前青枝的堂姐青鸳不晓得因为什么缘故,忽然跳井子死了,陈老爷动了大怒,要把青枝一家老小全都赶到庄子种地去,还是姑娘开口,求陈老爷千万开恩,并且私底下给青枝擩了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家人办了青鸳的后事。
其实陈家父子对姑娘不错,姑娘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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