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接这话。”左良傅笑着问。
“我说,”
夜郎西挺直了腰板,颇为严肃:“谁让你擅作主张的,大人在曹县谋划的事,陈南淮可是局里最要紧的人物,去,给我把他留下,无论用什么法子。”
“陈南淮可是要紧人物……”
左良傅口里喃喃念叨这句话,双眼阴冷起来,却笑得温和:“呦,本官只记得吩咐你,说咱们要做个局,把曹县这块军事重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将曹县的县令换成自己人,怎么不记得提过陈南淮。”
听见这话,夜郎西脸色大变,立马跪下,双拳抱在头顶:“大人恕罪,是下官失言了。”
夜郎西暗骂自己愚蠢,左大人密令陆令容到慈云庵,显然是为了把陈南淮引去曹县,大人最拿手的就是借刀杀人,怕是想要利用陈南淮夺下曹县。
该死该死,上官的心思,你即便猜出,也绝不能说出来,更不能擅作主张,替大人做决断,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求大人恕罪!”
“咱们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左良傅嘴角噙着笑,虚扶了夜郎西一把,道:“快起来。”
夜郎西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稳了稳神,赶忙跳过这茬话,又是嬉皮笑脸,凑上前,插科打诨:“大人,竹灯真能把陆令容那个病治好么。”
“怎么,你不想人家姑娘痊愈?”
左良傅眼角眉梢的寒意消散,笑道:“竹灯新配了药,大概有点用罢。”
“这可不好。”夜郎西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左良傅笑着问。
“可惜以后就……”夜郎西故弄玄虚,挑眉坏笑:“不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