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将三个荷包拿出,笑道:“荷包我选了黑色缎子,我姓梅,就在上头绣了红梅。谢公子是个豪爽人,常常喝酒,可毕竟这东西伤身,我这几日将龙井、六安瓜片、毛尖炮制成小团子,烘干后放入香囊里,平日里可以喝,戴着身上,也比那些俗香强。”
“这个好,谢公子知道肯定高兴。”
左良傅心疼极了,不知不觉,指甲竟深深陷入掌心。
“没完呢。”
盈袖打开另外两个香囊,笑道:“那姓杜的老头子对不起我,我也不跟他客气,让他帮我弄了上等的伤药,还有能解百毒的灵药,平日里带在身上,若遇上意外,也能应急。”
“你的心真细。”
左良傅玩味一笑,走过去,将那些鞋垫和香囊包起来,问:“我也帮了你,你啥时候也能给我做一些?”
“等我身子好了再。”
盈袖微笑着答。
“行,那说好了。”
左良傅打了个哈切,轻拍了下女人的肩,笑道:“喝多了,有些晕,我就先回房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这话,左良傅闷头出去了。
“好。”
盈袖笑着应了声。
等男人走后,她再也绷不住,抓起薄被,捂住脸大哭。
魏王叛乱一触即发,谁都不能保证明天会不会平安睁眼。
她知道,他心里有她,在给她找最好的前程。
她恨自己还过不了陈南淮那个坎儿,不能很快接受他;
也恨他,给她谋了最好的路,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
*
月色皎皎,温柔地洒向人间。
草丛里的虫儿争先恐后地鸣叫,期盼着再下一场雨。
左良傅怀抱着小布包,原本还笑着,在出闺房的瞬间,脸色瞬间变得很差,他走出院子,大步往凉亭行去,借着月光,他看见亭子里坐着个轻俊的男人,是夜郎西。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去他妈的愁!”
夜郎西从石桌上抓起壶酒,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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