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如今有了身孕,可要当心。”
陈南淮喃喃自语,笑着从怀里掏出个卷轴,挂在墙上,随后席地而坐,仰头,看那幅画,画中是个明艳动人的少女,腿上有颗小痣,穿着肚兜亵裤,静静地在河边洗头。
想想吧,第一次见到这幅画,是在曹县,他很鄙夷这个女人,怎么能这般无耻,竟敢画自己的春图;
再一次见,是在洛阳,他从谢子风那里将画抢走,私藏起来。
那时候他总不明白,觉得谢子风就是个十足的疯子,怎么可能爱上一幅画呢。
如今,他也变成了疯子,每天看这幅画,诅咒它,烧它,最后看着看着,睡着了。
如果当初她失忆后,他好好对她,没有编造出那些谎话,没有带她见左良傅,没有报复,没有那么惴惴不安……是不是,他们现在会好好的。
陈南淮苦笑了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阵脚步声。
陈南淮略微回头,看见梅濂环抱双臂,立在他后头。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就这么点本事。”
梅濂冷笑数声,看着墙上的画,眼里闪过抹杀意,语气却平静:“她是个孝顺孩子,为了贴补家用,就画这些东西,我不知道骂过她多少回,每次拿出藤条,却舍不得打。”
陈南淮头枕在臂膀上,没言语。
“我要去左府。”
梅濂盯着陈南淮的背影,淡漠道:“你有什么话要给她带。”
陈南淮身子一震:“你能进去?”
“自然。”
梅濂忽然叹了口气,蹲下,手揽住陈南淮,柔声道:“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她是我一手养大的meimei,两个我都疼,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是我的错。”
陈南淮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跟哥哥去见她。”
梅濂重重地拍了下陈南淮的肩膀,沉声道:“像个男人,给我挺直了腰杆,把她从左府带回来,她现在还是你妻子。”
陈南淮怔住,头木然地扭过来,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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