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到农场仓库内,所有工作结束后,拖着桃李的手,喊上小五,顶风冒雨步行往家走。艰难步行到寨子口,瓢泼大雨便倾泻而下,紧接着是雷鸣闪电,才下午三四点,天与地之间却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三人回到家里,发现依家门口菜园地一片狼藉,树木花枝倒地,院子里的积水也深到小腿,而且正屋也有几处漏雨,老奶奶拿盆子和水桶去接着。依大叔看这雨势,颇为担忧,过来找老爷爷商量:“照这个下法,万一县城水库泄洪放水,我们寨子搞不好要被淹,等雨小点,我们乘三妹车子,去镇上先呆两天。”
老奶奶问他:“人走了,家里怎么办?”
依大叔说:“房子又不能背在身上带走,冲跑也只能冲跑了。这种时候,先保命要紧。”
老爷爷怀里搂着他养的一头猪,一脸淡定表情:“你们去吧,我自己留下来,我哪里也不去,我在,猪在。猪在,家在。”
依大婶说:“如果泄洪,上面会有通知的,总不能不声不响就把我们寨子给淹了啊,先看情况再说吧。”
依大叔说:“趁现在人都在,先把屋子里要搬走的东西收拾打包好,夜里要是接到通知,马上就能上路。”
然而当晚,暴雨没有持续太久,在晚上七八点的样子奇迹般的转小,风还是一阵一阵刮着,正屋老爷爷住的三间屋子漏水更厉害,家里所有盆儿瓢儿都被拿来接了水,但看情形,应当是没有泄洪的担忧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大雨,寨子停电,依大婶点上蜡烛烧饭,桃李进灶房去帮忙,拿了一盆菜正准备洗,突然感觉手指疼,凑近蜡烛一看,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口子,正在流血,看整齐伤口,搞不好是采摘葡萄时被剪刀给剪到了,之前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都没觉得疼,现在放松下来了,不小心再碰一下,血重新流出,便觉得痛疼难忍。
她疼得要命,捏住伤口,一言不发跑去找李上言,见面没说话,把手指伸到他面前,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
他翻箱倒柜找创口贴,没找到,转身去墙上撕了一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下来,桃李吓一跳,忙把手指藏到身后,流着眼泪说:“我不要!”
“听话,别任性。”
“那是什么?”
他告诉她说:“这是蜘蛛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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