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那个幺幺。”
他的手掌宽大又粗糙,还很热,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心头也跟着发软,她忍不住轻声道:“谢谢你。”
郁林肃笑叹口气:“能得你这声谢,便是做什么我都知足了。”
张幺幺忍不住看他,恰这时流茴进来轻声道:“世子,侯爷请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他答应一声,又问:“让你们熬的药膳可好了,等会伺候少奶奶梳洗,再把吃的端来。”
流茴忙道:“世子放心,奴婢让思葭一直在厨房里看着呢。”
“好。”说着对张幺幺道:“你先吃点东西,我去见见父亲,回来再和你说话。”见张幺幺颔首,便笑着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流茴扶张幺幺起来,红着眼睛道:“少奶奶,您昏迷的这两日可把大家吓坏了。”
“我昏迷了两日?”
“是啊,您前日刚醒来去看世子,没多久又昏过去了,太医就查出您中毒了。”
“难为你们了。”张幺幺任她扶着自己下地往浴房走,边道:“你和我说说,这两日都发生了什么。”
郁林肃出来的时候雨水又小了许多,曹榭在后面打着伞,道:“您不让围清风阁,之后没多久夫人就叫人请了侯爷去,两人说了歇话,便让人来请您。”
郁林肃的皂靴踩在被雨水洗刷了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沉稳的踢踏声,他淡淡道:“母亲毕竟姓曹,此番的事情又与她‘无关’,顶多有个御下不严的责任罢了,若无凭无据的围了她,只怕到时曹家反要上门兴师问罪。”
曹榭道:“可若审了曲mama,证据和证人也就都有了。”
郁林肃笑,有些讽刺:“还记得子晋的事吗?她继母害死他媳妇的时候,他不也是千辛万苦找到了他继母身边的丫头作证,可最后又如何?那丫头死了,反而落了个诬陷主母的罪名,家中亲人也跟着落了罪。我与他何其相似,便是如今我已成了人人敬畏的锦衣卫,但曹相,树大根深,又何惧甚么锦衣卫。”
“因而便是曲mama为了她弟弟敢说些甚么,到时便是我放过了她,你以为曹家会放过她?再者,你以为父亲会为了一个下人的‘诬告’便对母亲做什么?若抱了这些希望,那注定是要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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