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偏僻的一隅,名为仰竹轩,周围绿竹丛丛,流水潺潺,倒不像是个武将的居所。家奴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扑鼻而来,凌夕眉头一皱,看来表兄尚未停药,情况果然糟糕。
“表妹,你怎么来了?”薛安辰此刻坐卧在窗前的矮榻上,手底正执笔写着什么,他长发散着未被束起,身着一件浅杏色的中衣,披着银丝滚边的外氅,下身还盖着棉被,面色苍白无血,嘴唇干裂,少了几分英气。见了凌夕,他眼眸亮了亮,明显多了几分生气。
“表兄,你好些了吗?”看着昔日丰神俊逸的表兄几日不见憔悴成这个模样,凌夕心痛不已,再想到此事或与刘琰脱不开干系,凌夕更是愁肠百结。
“好多了,”薛安辰见凌夕神色纠结,便忍下胸中咳意,笑道,“夕儿来看我,我便马上就好了。”
凌夕眼睛发酸,一头扑在表兄的怀中,就像儿时那样,遇到父亲的责骂、继母的欺辱,每次都可以躲进表兄的怀里寻求温暖。
薛安辰一愣,继而心中一暖,抬手抚着凌夕的长发,顿了顿,道:“上次是表兄鲁莽了,夕儿可有怨我?”
凌夕自是明白他是指御花园的事,不禁娇羞地又忘怀里钻了钻,小声说:“夕儿不怪表兄,夕儿欢喜。”
薛安辰大喜,挣扎着捧起凌夕泛着红晕的脸,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鼻梁,柔声道:“夕儿说的是真的么?”
凌夕点点头,起身为薛安辰掖好被角,道:“表兄先好好养病,夕儿一定帮表兄查出害你的人来!”
薛安辰笑着摸了摸凌夕的头,叹息道:“夕儿有心了,只是这贼人胆敢在大内行刺,岂是容易查到的?”
凌夕想起正事,眼珠一转,问道:“表兄当初归朝的事情,是人尽皆知吗?”
薛安辰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便回答道:“其实不然,一开始是皇上密诏我入京,说是有要事相商。只是后来走漏了风声,皇上才改为大张旗鼓地为我举办归朝宴。”
凌夕陷入沉思,如此一来,赵梓川借柳飘儿递话给梁顺王,再被刘琰截获,说明这叁人是最早知晓这件事的,恐怕消息泄露、入宫行刺也是和这叁人有关。
“夕儿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刘琰啊刘琰,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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