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丞相出生大族,清名在外,他这一出声儿比起楚意来要叫人信赖的多,一向丁是丁卯是卯的丞相都这样说了,这顾映辰说的话自然就不怎么可信了。
楚意眼瞧着差不多了,广袖一挥便将顾映辰打入了大牢,侍卫捂着他的嘴,连拖带拽将人拉了下去。
顾云深站在楚意身旁,握着圣旨的手渐渐收紧,关节泛白。
刚才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插不进话,她光芒万丈,他却低如尘埃,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也不知道顾云深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自打在刑狱司走马上任之后,整个人跟拼命三郎似的,张丞相说他天生适合官场,有满腹才华谋略,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冰冷的心。
够冷够硬。
长鞭带起的鲜血飞溅到脸上,他曲起手指轻轻拭去,微眯着眼轻嗅了一口,是铁锈的味道。
昏暗的牢房里,哀嚎之声便随着此起彼伏的抽打声,狱差手有些酸,稍微歇了歇。他问了时辰,有人回了声酉时,微眯的双眼蓦地睁开,旋即大步跨出了牢门。
狱差转了转手腕儿:顾大人走了
顾云深轻嗯了一声,唇角微翘,轻笑道:晚了,该回家了。
这位顾大人平日没什么表情,无悲无喜的像是个和尚样,可一点儿都没有和尚的仁心,江洋大盗,雪域飞贼栽在他手里的,一个比一个惨。
今日突地一笑,倒是叫他心头瘆得慌。
不过回家是宫城里头
他将在刑狱司里头的血腥味儿清洗干净,穿上用冷雾花熏过的衣袍,将人轻揽在怀里:陛下在看什么
楚意晃了晃手里头的奏折:张丞相叫朕给你论功行赏,行啊你,上任五天就把江洋大盗捉了,上任半个月就把雪域飞贼给逮了。这是开了挂吧
顾云深抽走她手中的奏折,随手放在梳妆台,抱着人坐在梅花凳上:张丞相前日还骂我冷心冷肺呢,今日又说要与我论功行赏了老人家的心思果真难猜。
冷心冷肺说你楚意伸着手摸了摸他心口,笑嘻嘻,是这儿。
顾云深眉眼上扬:你还笑这是什么好词儿么
楚意坐直身子,往后仰了仰头,她的目光里好似泛着粼粼波光:好啊,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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