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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却莫名地让人产生了不舍。
裴锋在意的是,这是芩芜为他孕养的生命。而芩芜,作为直接受孕的母体,他说不清心头的思绪。有喜悦,有排斥,也有从未感受过的血脉缘。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身边多了个裴锋,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排斥。若非那次意外让他丢了记忆,他压根不会对裴锋敞开自己的内心。
一个裴锋已经够了,即使这是他的孩子,却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芩芜习惯了之前的自己,想当然的第一感觉就是排斥。
不准捣乱。芩芜低低呵斥了一句。
体内的生命平静下来,只不对地对着芩芜表达着自己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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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在这么叫他。
芩芜又何尝没有心软,但留不留下,不是心软就能决定的。他能够做好当一个孩子的父亲的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