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秋末冬初的肃杀之气,府中没有半点之前的明亮欢愉,仿佛一瞬间,一个庄园便颓败下来。
何彰德见诸人脸上有疑问,道“日前,齐国公病逝,我爹前赶去京城吊唁,哦,白圭堂在这里的生意,齐国公也有分账。临走之前,我爹说,京里的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带着家眷过去。让我整理好府中事务,遣散下人,再去长安找他。”
沈陌停下脚步,问道:“不知府中出了何事?不知何公子是否方便告知。”
何彰德眼中愤愤不平流露了出来,道:“想必你们听说了,我们何府每隔几日便会死个人,我爹不得已才将家眷迁到长安。”
“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马山下手。”
“孙庆云。”他望了一眼等着答案的沈陌,看着光秃秃的树梢,“上次孙曙和罗义潮死后,我们便把他二人埋在了一处山谷坡上。不料过了十几日,他孙曙坟被人挖开,尸体也不翼而飞。白圭堂兄弟百思不得其解,最近才知道是孙庆云,哦,也就是孙曙的弟弟。”
正说着话,一位风中残烛的老人被下人扶了出来,远远地用发哑的声音说道:“听说今日有贵客来临,老朽特地前来,请沈公子一件事。”
何彰德忙上前搀扶着这具行将就木的躯壳,道:“岳父,你身子不好,怎么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便是。”
众人被招呼进了大堂,院中虽是忙乱,大堂桌椅上的陈设也去了,但是还是干净如新,陈列有序。下人端了茶水糕点,一一摆上。
薛中渚似乎在院中用尽了精力,此刻气若游丝地摊在座上,将将便是要昏睡过去,何彰德扶在一旁。
薛中渚向何彰德微一点头,何彰德打开堂前暗格,拿出一个盒子交给沈陌道:“白圭堂兄弟昨晚线报,孙庆云要杀了齐烁,根据和孙曙的书信,他还和朝中某位大人有联络,这些便是书信,请转交国公府。若国公不弃,白圭堂愿为国公赴汤蹈火,执鞭坠镫。今日孙庆云有备而来,回姑臧一路定有凶险,不如请沈公子、陆姑娘和三位贵人屈居寒舍,明日和我们一起启程,如何?”
沈陌忙道好。
何彰德见岳父说了几句话,便上气不接下气,忙和沈陌几人打了招呼,扶了进去,片刻又回来说话。
“我岳父今日身子大不如前了。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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